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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加入曹操

基本上我認為可以分為三個部分：第一部份是年少時期加入董卓集團、第三部份則是董卓垮台以後二度就業的時期以及第三部份的曹魏時期，而第三部份就是我要講的內容。

上次我們提到，賈詡幫助張繡提退了曹操，而過了幾年，曹操也成長茁壯了並且脫離老大哥袁紹的麾下自力更生，並且迎來了賈詡很久以前效忠的漢獻帝，開起來俠天子以令諸侯的巔峰，但在巔峰以前，總是會面臨挑戰的，例如微軟上市以前要面臨IDM的挑戰，蘋果要上市以前要先跟微軟一較高下，同樣的，曹操有限公司上市以後最大的挑戰就是河北的股王，袁紹。

此時，袁紹想要盡量打擊曹操，就先去找那些跟曹操有仇的勢力到處結盟，例如被曹操打跑的劉備，就被袁紹收做小弟派去打曹操的後方，荊州劉表也在後方虎視眈眈，而張繡身為曾經打敗過曹操還跟人家有「睡嬸情節」的軍閥，當然也在袁紹的加盟範圍。

當時，袁紹的使者已經踏入張繡家門口，加盟契約書都已經拿出來了，而張繡也準備簽名加盟進去我大袁紹集團的當下，賈許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我很喜歡陳壽的原文「詡顯於繡坐上」，一整個賈詡突然冒出來的感覺），並且說道：「你們袁紹老闆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是他連自家兄弟都容不下去，怎麼可能容得下天下的人才呢？」（注：袁紹跟自己同父異母兄弟袁術其實關係很差，當初曹操其實是袁紹聯盟裡面富足處理袁術的打手之一）

此時而張繡就很緊張問說：「有必要做到這樣嗎？」並且偷偷地問賈詡說：「如果這樣的話，要怎麼辦？」，這一段其實陳壽的動詞真的很有趣，一開始很緊張的時候陳壽描寫張繡是用「驚懼」二字，但是轉頭問賈詡的時候則是用「竊」這個字，一方面表現出張繡還想做個面子給袁紹的使者，另一方面表現張繡還是偷偷地問賈詡到底是怎麼想的。

賈詡就說：「啊不如就跟曹操吧。」，張繡此時回答就沒有驚懼了，只是單純問說：「袁紹強大，曹操弱小，我又跟曹操是仇人，怎麼能歸順他啊？」，賈詡則說：「就是因為這樣才要歸順曹操啊。人家曹操侍奉天子，號令天下，這是跟隨曹操的理由之一。袁紹超強，我們人少去跟袁紹，對方一定把我們當大便，曹操人少，我們跟著曹操，曹操一定超爽，這是跟隨曹操的理由之二。曹操有霸王之志，一定會放下私怨，來跟天下表示自己的關宏大量，這是跟隨曹操的理由之三。將軍你不要再懷疑了。」，就這樣，張繡加盟了曹操，在曹操活著的時候，張繡一路步步高升，完全沒事。

在這邊你可以再一次看到賈詡在上篇以及中篇的人格表現，在上篇我們看到賈詡其實還是某方面還是心繫漢獻帝的，而第一個理由其實更偏向他的私心。而第二個理由則是再一次表驗賈詡對人性的理解，你可以再一次看到他不僅對於自己老闆張繡以及曹操的個性掌握得很明白，連北方霸主袁紹的個性都在他的掌握裡面，這真的很猛。最後，第三個理由其實賈詡真的完全正確預測了曹操當時的行為，事實上，後來官渡之戰戰勝以後，曹操發現自己的手下有很多寫給袁紹的投降書，然而曹操一看也不看就把這些信件燒了，其實這樣的發展完全如同賈詡所料啊。

曹操看到賈詡是真的非常高興，直接抓起賈詡的手說：「讓我的誠信公佈於天下的就是你啊。」，並直接給賈詡執金吾的官位，封都亭侯，上表賈詡為冀州牧的官員。其實這很妙，因為賈詡的老闆張繡只有被封了一個威武將軍而已沒有被封侯，賈詡則是封了執金吾＋都亭侯＋冀州牧官員，曹操真的是相對而言更看重賈詡啊。

曹操帳下的賈詡

來到曹老闆公司的賈詡，第一個要面對的難題就是官渡之戰，而這個地方其實很有趣，因為曹操缺糧食，而糧食這種事情至關重要，如果讓不信任的人洩漏出去曹操就完蛋了。而根據三國誌記載，曹操其實真的問過意見的就只有：荀彧、荀攸以及賈詡。

依照我讀三國志的推測以及時間表，我認為時間上面曹操最早應該是去問荀彧的，但是荀彧給的建議其實很模糊，就只是要曹操再撐一下，等到天下有變的時候就可以了。我想曹操最早問的應該就是這個專門管大後勤的荀彧，但是這個答案其實很不滿意，於是跑去問荀攸，而荀攸就給出很明白的做法：「袁紹的運糧車晚上才到，而護送的將領韓猛輕敵，很好打敗的。」，並起建議曹操派徐晃去偷襲袁紹的運糧車。而我想在這之後袁紹應該是加強了運糧的守備，剛好袁紹那邊的軍師許攸投降過來，從許攸的嘴中套出來了護送的大將是淳于瓊，而且有上萬人。這個時間點跟才夠搭得起“荀攸傳”以及“賈詡傳”的記載，“荀攸傳”在這邊只說當所有人都懷疑要不要偷襲淳于瓊的時候，是賈詡跟荀攸兩人極力勸告曹操出兵偷襲糧草的，然而在“賈詡傳”則是有更完整的記載。當時曹操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賈詡跟曹操說：「老闆，你比袁紹英明，你又比袁紹勇敢，你用人比袁紹強，你決策又比袁紹好。你之所以打這場仗打四年還打不完，只是因為你想太多了。現在立刻衝出去，一下子戰爭就結束了。」，而曹操果然信心大增大軍隊衝出去，隨後果然袁紹兵敗，曹操偷襲成功，三國志用簡單三個字概括賈詡建言的效果：「河北平。」，三國演義裡面把這個論點歸功給了郭嘉，甚至變成了十勝十敗說，但是我讀“郭嘉傳”其實沒有看到郭嘉有這種提議，倒是賈詡有四勝說，並且給了曹操很大的信心來去梭哈跟袁紹賭一把。

而在評定袁紹以後，曹操收服了荊州，正準備打算跑去南下拿下江東一口氣解決孫權以及劉備這兩個禍根。此時，賈詡跳出來勸諫說：「老闆，你之前打贏了袁紹，現在又拿下了荊州，威名遍佈天下。你如果憑藉著荊州物產的豐盛，好好餵飽你的將士們，安撫百姓，不要太過勞師動眾就可以拿下江東了。」，很明顯的，曹老闆不聽話，就這樣在赤壁之戰大敗。

三國志著記得裴松之認為其實賈詡這個建議並不恰當，他說：「當時馬超、韓遂等人還在關中地帶虎視眈眈，曹操不可能一直待在荊州坐鎮來嚇唬東吳。荊州這地方，是孫權以及劉備都想要的東西。荊州人佩服劉備的雄才大略，懼怕孫權的武功謀略，時間久了，曹操的將領一定檔不下來。你看後來曹仁就沒守住江陵，你怎麼期待他能夠守住荊州？此時曹操剛拿下荊州，憑藉劉表遺留下來的水軍，直接殺向荊州勝算可能較大。至於赤壁大敗，那是天意啊，一下子瘟疫，一下子吹南風搞到火燒連環船，那真的是天注定的，跟人沒關係，曹操順江東下其實是很明智的，反而賈詡的計謀有問題。你看，後來曹操拿下漢忠以後，劉備斬了數十人都還不能平息四川人的恐懼，如果採用劉曄的計謀，曹操直接衝過去的話，巴蜀早就是曹操的了。」

至於我個人的看法我是認為這是倒果為因了，首先是馬超跟韓遂虎視眈眈的問題，賈詡其實本來就西涼人了，他不可能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而事實上，馬超跟韓遂後來起兵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曹操要去打漢中，需要經過他們的領地，怕被曹操來假途滅虢，就乾脆先反了。而你說曹仁守不住江陵，這是因為荊州原本有九郡，後來赤壁之戰後只剩下三郡，曹仁能夠守一年已經很了不起了，要是荊州真的那麼好打，孫策怎就打下來了。

依照賈詡的性格，我認為他還考慮到的是人性，首先，你劉備根本是落水狗，時間拉長孫權那短暫的熱血就沒了，到時候聯合孫權一起揍你劉備看你能夠撐到什麼事後。接著，孫權那邊也不是100%反曹，還是有張昭為首的老人支持兩岸一家親，大家都是大漢帝國的不要分那麼多，如果不是你對岸的曹操一直耀武揚威要打過來，說不定周瑜那一派覺醒青年還不會那麼囂張哩。很可惜的，曹操等於變相團極了東吳以及劉備，甚至幫了孫權一把整合了國內的派系問題，這才是真正的問題啊，不過歷史沒有如果，我們只能從統計上面來看，至少沒有聽賈詡的計謀的人下場都不是很好，而賈詡的意見還真的沒出錯過。

在這之後，馬超跟韓遂造反了，曹操被打得很慘，都哭出來了（這不是誇飾，曹操真的差點被幹掉，獲救以後就哭了），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曹操畢竟老本強大還是慢慢佔了上風，而馬超以及韓遂就想要乾脆哥地球和，甚至送出自己的兒子當人質算了。不過送人質這招對我們曹老闆不太管用，因為馬超你早就把親生老爸賣了，你再送人質沒屁用啊，這其實就是經濟學的道德風險問題（Moral Hazard Problem)，一旦債務人信用破產的話，債權人有100%的理由相信債務人會惡意違約，因此把債務收回才是最佳解。而曹操也是一樣的，他很想乾脆幹掉馬超但是又打不贏，但是又認為馬超信用破產，於是就找來了同意上涼州人賈詡，問說要怎麼辦？

賈詡依然利用他對於人性的理解，提出直接用反間計就好，曹操立刻答應，這部分三國志寫的真的很妙，賈詡只說了：「離之而已。」，曹操也只回答：「解」，根本老夫老妻了。

基本上這個計謀就是曹操故意把對外窗口轉向韓遂，但是又跟韓遂隨便亂扯就是不講正事，久而久之就讓馬超懷疑這兩個人要害自己，於是在兩人鬧翻的時候，曹操帶軍隊衝過去，擊敗馬超。這讓我想到以前聽過的故事，有人要把有男朋友的妹子的時候，就故意先從朋友做起，然後傳一些信件，又收回訊息，還很故意要讓她男朋友看到這些“收回”的訊息，後來果不其然兩人就大吵了起來，而在這之後，這個男的就跑過去安慰，而後來這男的就這樣順理成章的成為正牌男友。我認真懷疑人妻曹也常用這招啊（大誤

天下智者

其實在這之後，賈詡慢慢的把重心不只放到了曹操身上，還放到了接班繼承人身上。雖然影視作品裡面常常把司馬懿當成曹丕的老師，但是曹丕跟司馬懿比較接近朋友的關係，年紀差不了多少，相反的，曹操底下真的可以稱得上是曹丕老師等級的大概就是荀攸跟賈詡，曹操是親自要曹丕跟荀攸好好學習，當時荀攸重病的時候曹丕還在他床下跪著探望他。另一個賈詡，則是曹丕親自去問他說要怎麼樣才能戰勝曹植，成為曹操接班人。賈詡給的答案非常的傳統：「希望將軍你好好地培養自己的德性，簡樸的過日子，早晚都很認真，孝順好曹操，這樣就行了。」

這個答案其實比起早期賈詡的行事作風差距很大，有講好像沒講似的，但是三國志裡面的下一段就有趣了，因為變成曹操來問賈詡了。在我的記憶裡面，曹操幾乎是從來沒有問過其他人接班人這件事情的，但是唯獨賈詡被曹操選上了，我個人覺得這跟賈詡當初跟曹丕的答案有關。如果賈詡表現得太明顯，曹操這麼多疑的人一定會知道的，事實上曹植一開始很得曹操的寵愛其中一個原因是因為他的謀臣之一，楊修，很會猜曹操心裡在想什麼，簡直跟年輕的賈詡一樣，而每一次楊修都把曹操可能問小孩問題的答案給了曹植，曹植也就對答如流。然而，時間久了，這件事情紙包不住火傳到曹操耳中，曹操立刻震怒，後來楊修也被曹操殺了。相對來說，賈詡給曹丕的意見就是很中肯的意見，而曹操應該也是因為這樣才認為賈詡是可以商量不會偏重誰的聰明人，要知道聰明人都會先找接班人押寶的，而賈詡不押寶，曹操才能真的信任他。

賈詡對於曹操有關於接班人的回答也很妙，在曹操問他的時候他故意裝作沒聽到，曹操忍不住了繼續說：「我問你接班人的事情，你怎麼想半天都不回答，怎麼了？」，賈詡望著遠方的天空，淡淡的說著：「我只是剛好在想事情而已。」，曹操則是跟老朋友一樣，問到：「在想啥呢？」，賈詡則回答：「剛好在想到了袁紹以及劉表父子的事情罷了。」，曹操聽到這邊就大笑，直接定下了太子由曹丕接任。

這段故事我真的很喜歡，他充分說明了為何賈詡是個遠比楊修聰明的人，首先是他並不直接回答曹操的問題，而是吊著曹操的胃口，事實上，這反而比你上見曹操說：「曹老闆，接班人一定要找曹丕才行。」好用多了，要知道曹操可是何等的英雄人物，他還需要其他人跟他講自家的事情要怎麼做嗎？接著，賈詡提到了袁紹跟劉表這兩個曹操的手下敗將，其實廢長立幼的案例有很多，例如齊桓公、秦始皇等人，但是這些人曹操都不熟，倒是袁紹以及劉表曹操很熟，那可是跟曹操打仗過的英雄人物，而這些人都因為繼承問題處理不好才被曹操輕鬆的一鍋端去，簡單地提醒曹操這兩個老哥們的事情，曹操立刻下定決心讓曹丕成為繼承人。

而在曹操時代，賈詡自認為自己不是跟著曹操一起發家的老員工，但是又知道曹操其實很怕他的權謀太深，就乾脆都不去結黨營私交朋友，自己小孩的嫁娶都是一般人家就好，不要去攀權，陳壽給了賈詡在曹操時代的評價就是：「天下之論智計者歸之。」，也就是當時最聰明的莫過於賈詡這樣的人了。

後來曹丕登基成為皇帝了，當然沒忘記賈詡的功勞，把最高等級三公之一的太尉封給了賈詡，但是在曹丕時代賈詡可能年紀也大了，倒也沒出過什麼有趣的計策，只有一次曹丕問說：「我現在登皇帝了，想要平定天下，你覺得劉備以及孫權我要先打哪一個？」，而賈詡的回答則是：「征服者才會想到戰爭，而建國的人要想的是以德服人。陛下你接受了禪讓，才剛要親政，如果你好好的治理國家，要打敗什麼劉備，孫權其實不難。吳國以及蜀國雖然是小國家，但是地勢彎曲複雜，劉備有雄才，諸葛亮擅長治理國家，孫權能判斷虛實，陸遜很會打仗，他們有的堅守的險峻的關卡，有的則是有許多戰艦，其實短期內很難平定。打仗這種事情，先看到勝利的曙光了我們才決定來打，把對方的將領以及軍段算清楚了，才不會有遺漏的地方。我認為我們國家的大臣們，其實都沒有準備好跟劉備以及孫權開戰，即便陛下您自己出征，也沒有萬全的準備。當年舜帝好好行德政，而苗族的人自己就跑來投靠了，我認為現在應該要先好好治理國家再來談戰爭。」，而曹丕年輕人當然聽不進去七十多歲的賈詡在那邊碎碎念，率兵出征江陵，果然大敗而歸。

賈詡死的時候七十七歲，他的子孫繼承了他的爵位，即便再後來司馬懿家族當道的時候，賈詡的子孫其實也混得不錯。陳壽給賈詡的評價是認為他跟荀攸兩個人幾乎可以媲美漢朝初年的陳平以及張良二人，如果要我說的話，賈詡的確跟陳平接近，而荀攸也類似張良無誤。然而，為三國製作注的裴松之卻認為，賈詡這種等級的雖然很聰明，但是私德不夠，不應該跟荀彧以及荀攸放在同一列傳。然而，我自己的看法是賈詡其實也沒有太過誇張的惡事，他大部份的行為都是以明哲保身為出發點的，其實對他自己的老闆都還是有情有義的，無論是董卓、漢獻帝、張繡、曹操到最後的曹丕，賈詡其實都沒真的出賣過誰，而處於三國這種亂世，這其實已經不錯了。

其實三國裡面，我認為最神而且不靠其他人的文官，就這樣一路爬上去的人我首推賈詡。當然，三國裡面有很多其大的智者，例如荀彧、荀攸、司馬懿、諸葛亮、周瑜、陸遜等人，但是真的靠自己從平民百姓爬上來的就是賈詡。諸葛亮雖然很猛，但是開始讓劉備注意到他還是他老婆以及岳父的關係，周瑜則是地方世族之一，陸遜其實也是，當然，出身高貴並不一定代表仕途順利，但是在三國那個年代，就算到現代，好的出身以及人脈可以說是成功的捷徑之一。

相對來說，賈詡就很特別，他其實沒有太多的人脈，你可以看賈詡傳裡面，除了老闆以外他幾乎沒跟啥人互動的，而且他的老婆也不有名，家族也默默無聞，全部都靠自己的聰明才智。而聰明才智以外，他可能是因為早期人生的經驗，也知道別人怕他的聰明才智，因此他對於人心的掌握也很熟練。當初高中國文課本讀世說新語，提到楊修多麼聰明，可以猜到曹操的謎題以及心意，但我當時就認為曹操帳下的聰明人這麼多，我不相信賈詡這種可以連曹操要怎麼退兵都猜得到的人會完全猜不到曹操那些謎團。問題在於知道了要不要講，有時候老闆讓你猜只是要跟你說老闆很聰明，結果你硬是要破梗，那只好掉腦袋了。

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Stilgitz提到一種叫做表現商數（performance quotient)的東西，擁有高表現商數的人不會急著表現自己的智商， 你不會在華爾街日報或者是時代雜誌的封面看到這些人，因為他們聰明到足以知道如果他們表現自己的高智商，反而會讓一堆人模仿自己或者是嫉妒自己導致自己受害。相反的，這些人會出現在對合夥人要求嚴格的私募基金，要求募資者至少有七位數以上美金等等的條件，這可以讓他們一方面賺到大筆的錢，另一方面又不用擔心其他事物。我想，賈詡就是這種表現商數很高的代表，如果他是華爾街的基金經理人，他應該就是那種安靜默默賺錢的那種。他不需要去發表什麼自己獨特的軍事理論，也不用去炫耀自己是最聰明的，只要在適當的時候提出適當的意見默默賺錢就好，而這種人通常活最久。其實我個人是覺得諸葛亮跟像巴菲特，司馬懿則是索羅斯類型的，賈詡倒是有點像是霍華馬克斯就是了，偶爾寫點memo就好，不會去碰政治也不會太常在新聞版面出現。